搬出来的这三天,就是坐在堂屋的椅子上,看着两个丫头与小七忙活着,她都感到很快乐。经过他们的巧手收拾,虽然没有什么名贵的物件做装饰,屋子里却也是处处显示着用心,让人倍感温馨。
小七渐渐的消除了对新环境的不安,几天相处下来,已经能和两个丫头如常地谈话了。只是见她的时候还是会紧张,她没有说什么,只是淡淡地笑着,希望平和的态度,能让他早日地走出对身份的恐惧。说起来,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,三岁的时候被卖进府,因为性格不讨喜,备受冷待,几乎是在饥饿中长大。十三岁的年纪,却没能长得过十岁孩子的身高,弱弱小小的身子,全然就是一个受气包的代言人。
今天用过早饭,她唤秋兰去买些衣物,让春兰陪她来了这法源寺参禅。想来福晋对于她离府定是不会全放下心,虽然没安什么人来监督她的日常行为,未必不会派人来暗中观察,这样的样子还是要做做,先安分守己地过几个月,等府里消了对她的戒心,撤了那些眼线后,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。
这书上的字,她有一半不认识,坚版繁体不说,还没有标点来断句,要很认真的盯着看,防止串行。字都认不全,就谈不上说读书了,她就让小七去街上买来了这本《三字经》,好在是耳熟能详,把会背的和这书上的字对比,就当是学习认字的过程了。
也没有非要做个能吟诗做对的才女,只是想她也是受了十几年教育的人,虽说是跑到这古代来了,文盲这个头衔无论如何都不想带在身上。现在这个必须修身养性的时候,多认些繁体字又可以打发时间,没准以后还能用得到,她也就很乐意地在学了。
有时会学着修行人,静静打坐,摒弃杂念。认真地想以后的路要怎么走,小心地分析着无数可能。总是告诫自己要以平静的心态面对一切,她毕竟来自三百年以后,比现在的人多了几百年的见识,没有什么处理不了,只要把心态摆正,就没有什么不可以。
春兰鼓着腮帮子坐在一边生闷气,不满于主子只放秋兰去街上置办东西,“主子……”拉着长长的尾音,听得人一阵轻寒。
她收回了思绪,“恩?”
“奴婢实在是想不明白,您跑到这寺院里,却不请老和尚讲经,却捧着这劳什子经文看,您又不识字儿,这是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春兰秀气的眉毛几乎都皱做了一团。
她挑了挑眉,老和尚?
“要叫出家人师傅,对修行之人要有最起码的尊重,懂了?”
春兰吐了吐舌头,却没有半点悔意。
她点了点丫头相蹙的眉心,“就是不认字儿,才要学啊,听说这《三字经》,是启蒙的书,我想我应该可以自己读的。现在我们离开了大院子,不必理会很多人,不必费心地去讨好谁了,有时间多读些书,也省得会无聊嘛。”
“主子,”后半段话被她微扬起欲打的手吓得没说出来,立时改口道:“格格,您就是在府里时,也没讨好过谁啊。”说着还闪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主子。
唉,她叹了口气,这样的沟通也太费劲了,根本就说不到一块嘛。
“我看是你这丫头就是没事做,闲得难受,才会胡思乱想。”她有些失笑地看着脸上不停变幻着各种表情的丫头。
春兰的小嘴一撅,嗔道:“格格偏心,都不说让奴婢也去街上看看,就知道打发秋兰去办外边的差事,以前在府里就不说了,现在住在外宅奴婢还一次都没去过街上呢。”
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,示意春兰坐过来,“现在我们需要小心行事,府里没准会有人看着我们,等过段日子府里对咱们这院子淡忘了,到时再去尽情撒欢儿。”
“可是格格,这天天理佛,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?日子真难打发。”春兰苦着一张小脸,尽是委屈。
她轻捏着那苦巴巴的脸皮,“老话儿不是说: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,行拂乱其所为,所以动心忍性,曾益其所不能。我们就当现在是为了修成正果所必须的修行吧,想想真正的出家人,寡淡的饮食,枯燥的诵经,几乎就是人生的全部了,我们至少还可以吃到肉呢,再总是抱怨就未免太矫情了些。”
有些感谢祖国填鸭式的教育,当初背古文时曾经被自己诅咒过无数次的中国教育体制,在现在看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,中学毕业十几年了,那些被刻画到头脑中的课文还可以随时拿出来用。
春兰闪着崇拜地眼神看着主子,“格格,您说得真好。”
“哦?怎么好?”有些奇怪,她是个不认字的主儿,身边的丫头应该也是,怎么就能了解拗口的文言文中的意思呢。
“虽然我听不懂什么意思,”春兰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,在她戏谑的眼光下还有加深的趋势,“看格格说得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,奴婢就……”
感觉有数条黑线正沿着后脑下滑,这是什么理论啊?说得理直气壮就可以当成有道理了?HTΤPS://Wwω.κǎNSHūsHì.CoM/
轻抚了下春兰的头,思绪却飘到了远方。
安定下来后,她开始疯狂地想念远在法兰克福的父母。两年前,父母随留学后定居的哥哥去了德国,她永远都忘不了妈妈临过安检时那回眸的表情,那是一个妈妈对女儿的全部牵挂与不舍。
从小到大,她都是父母疼在手里的宝。虽然双胞胎哥哥更优秀,却并没有因为她的平凡而少一分对她的爱。
高中毕业后,哥哥在家人和师长的殷切注视下,踏上了遥远的求学之路。而她,只选了一所一类大学,开始了那期盼已久的放羊般的大学生活。
毕业后哥哥在法兰克福找到一份待遇非常好的工作,他就想着要把父母接过去一起生活。他那时常常对她说:妹啊,没能长伴在父母身边,哥哥已经很内疚了,不能再让你在如花的年纪再费心父母的问题了,以后就让哥来担负起家的责任吧,你,只管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,如果哪天累了,来找我,哥养着你。
她自是知道哥哥的话是出于真心,可是她实在是没有兴致卷起舌头学习那复杂拗口的德语,再说工作上才拼出一方天地,还没能好好享受到事业小成带来的荣虚,怎么可能就放手去另一个国家做个米虫让哥哥养呢。
她和哥哥统一了战线,极力劝说父母移居过去,不光是因为德国的福利要好很多,医学和社会体系也够完善,更重要的是在父母的传统观念里,养儿是要防老的,虽然他们平时不说,但在他们的想法里,更多的是要依赖于儿子。她从来没有因为他们这样的想法而心存不满,一直他们都是努力做到一碗水端平,就算有不平,也是倾向于自己。这种骨子里的观念是几千年流传下来,与爱与不爱是没有关系的。
不知道父母和哥哥得知她消失以后会有怎样的伤心难过,心痛的同时,也有一丝庆幸,好在自己是双生子,还有个哥哥可以安慰父母受伤的心,可以连同她的那份孝意用在父母的身上。如果生为独生子女,她真不敢想象父母的心会碎成什么样子。
“格格,您怎么哭了?”春兰弱弱地声音勾回了她飘远的思绪。
轻探了下脸颊,果然有湿意,无声地扯了扯嘴角,“只是想起来一些事罢了。”
春兰满脸疑问地看了看主子,张了张嘴,却没有说话。
她好笑地看着丫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“怎么了?有话就说吧。”
“格格,”春兰吞了吞口水,有些没底气地说:“您是不是在想安少爷?”
啊?她有一瞬间的失神。
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,虽然不知道他对自己意味着什么,但从春兰小心翼翼的程度可以看出,那一定是一个与她有着莫大联系的人。
她缓缓地摇了摇头,把视线调回到《三字经》上,“以后不要再提了。”
春兰不安地绞着手中的帕子,“格格……”
她摆了摆手,“我再看一会儿书,申时咱就回去。”
“好,”她低声应诺。
她却不知道,在她与春兰因为无聊而矫情的时候,京城的某个深宅大府里正上演着一出冷暴力。
胤祀狠狠地瞪着自己的福晋,一口恶气在胸口不停地起伏。
她,怎么能,怎么能打发自己的女人出府?
皇帝已经下旨斥责自己治家不严了,这个女人非但不体恤自己的难处,大度地和谐内院,却这般不知收敛地将皇阿玛指来的女人给送出府。
摊上这么个嫡妻让自己怎么面对皇阿玛的指责,又怎么能在兄弟面前抬得起头来。
八福晋却在悠闲地喝着茶,完全无视了自家男人的怒视,心想:你自己祸害得人家去意坚决,现在却跟我这摆脸子,这算哪门子道理?
想着心中的那个念想,又想着当前的势头,抬头看了眼没事人一样的妻,他重重地拍了拍桌子,起身离去。
看着那个盛怒的男人离去的背影,她不禁冷笑,看来这样做是对,那个女人在爷的心里还有位置。 有的人死了,但没有完全死……
无尽的昏迷过后,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。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,请下载爱阅小说app,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。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,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。
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,胸口一颤一颤。
迷茫、不解,各种情绪涌上心头。
这是哪?
随后,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,然后更茫然了。
一个单人宿舍?
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,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。
还有自己的身体……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。
带着疑惑,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,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。
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,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,外貌很帅。
可问题是,这不是他!下载爱阅小说app,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
之前的自己,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,工作有段时间了。
而现在,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……
这个变化,让时宇发愣很久。
千万别告诉他,手术很成功……
身体、面貌都变了,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,而是仙术。
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!
难道……是自己穿越了?
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,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。
时宇拿起一看,书名瞬间让他沉默。
《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》
《宠兽产后的护理》
《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》
时宇:???
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,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?
“咳。”
时宇目光一肃,伸出手来,不过很快手臂一僵。
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,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,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,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。
冰原市。
宠兽饲养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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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兽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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