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里的黄瓜已经收获了一批,她早已经失去了管理的兴趣,把它们全权交与小七负责。
在小七精心呵护下,连只虫都不生,想看蚂蚁咬虫子都看不成了。真不知是该夸他是把务农好手,还是要怨恨他剥夺了自己仅有的娱乐项目。
她几乎每天洗澡的时候,都会狠狠地搓着皮肤,因为老感觉自己身体已经开始变绿,有长毛的趋势。
有名人曾说过:忍无可忍,无须再忍。是吧?
一早,她唤来了春兰秋兰,找来了件粗布衣服,盘了个简单的发髻,就冲出院门,逛街去鸟。
春兰一边抻着粗布衣,一边抱怨,“格格,怎么非要穿这个啊。”
她敲了敲凑在身边的那颗头,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:“不打扮成普通老百姓,你还想让别人知道咱的身份不成?”
春兰扁扁嘴,不再出声。
走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繁华的地界。
原来住在城中心啊……
她与春兰一个拿着一个焦圈,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秋兰,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纳齐,不由感叹,这般美好的日子居然还端着,真是不懂得生活的人,看来这两个人还真是配啊。
以前总是听说老北京的豆汁与焦圈是绝配,就好比红花与绿叶,谁也离不开谁。
今天才得以见识。深黄的颜色,与她常吃的油条有些相象,光滑油亮,精致小巧,咬一口又酥又脆满口留香。
一行人在街上兜兜转转,第一次领略到了北京的胡同文化。以前曾看到过有“有名的胡同三百六,无名胡同似牛毛”的说法,当时是翻着白眼表示BS的,现在看来,这并非是胡说。
这些胡同街道宽窄不一,宽的敞亮店铺林立,窄的细长只能一人通过,有的幽远得看不到尽头,有的小巧一眼就能览尽全貌。
当她在弯曲迂徊地胡同中,乐不可言的时候,纳齐快步拦在身前。
“主子,不能再往前了。”
她挑了挑眉,对于这个扫兴的说法有些不满,“为什么?”
他迟疑了一会,“前面就是八大胡同了。”
她了然的点了点头,看来在封建统治下,女人连路过青楼都是不被允许的。
“你去打听下这些青楼的消息,要南班的,我们去前面的茶楼里等你。”瞄了一眼纳齐有些难看的脸色,轻勾了下嘴角:这就接受不了了?要是知道了接下来要干的事儿,会不会疯颠啊?
她本不是什么善类,在她的世界中,红灯区没少去过,一些自古传下来的暗语自是知道。
也许,这个地方会开启自己的财富之门也说不定。
纳齐心不甘情不愿地执行主子的交待去了。
春兰不解地挽着主子的胳膊,“格格,您打听那些烟花之地做什么啊?”
她淡淡地笑着,并没有回答丫头的疑问,只是看了看一旁的秋兰。
秋兰皱着眉,像是在思考着什么,有些不解地抬起眼看向主子,却对上了她注视以久的眼神,又慌忙地垂下眼睑。
她暗暗一笑,才点着春兰的脸蛋,“这八大胡同不止光有烟花好不好,梨园也在啊,一些唱曲儿的杂耍的都在这里。”
她回过头,指着一家茶楼问离着一步之遥的秋兰,“我们在这喝杯茶可好?”
还未等秋兰回答,她就被一个人撞得原地转了一个圈儿。
“姑娘,对不起。”一个青年的男子作揖陪着不是。
她揉着发疼的肩膀,盯着一片青亮的头顶有些失神。
“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莽撞?看把我家主子撞的。”春兰不依地说道。
他又转向春兰,深深一揖,“小生失礼了,姑娘莫怪。”
“啊……是你……”春兰指着年轻人轻呼道。
恩?熟人啊?
“格格,您还记不记得四月时您去还愿,舍给一个书生几两碎银?就是这个人。”春兰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。
哦,原来是他……
看来他的情况也没有什么好转啊,还是一副很狼狈的样子。
“先生,如果方便吃一杯茶可好?”她浅笑着说。
“姑娘……”他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她。
她指了指自己的发髻。
他忙又低下了头,喃喃道:“失礼了。”
他低着头,看不到他的表情,却从他的下颌骨处淡淡的粉红可以推断——他一定是在脸红。
她率先走进了茶楼,吩咐春兰请书生一起。
因为快到饭点,茶楼里没什么人。
坐在二楼包间里,边摇着店内提供的蒲扇,边等着还在挣扎的书生。
“夫人,小生失礼了。”书生进门先是一个长揖,再次道歉。
她浅浅地笑着,其实并不能怪书生会认错。汉人百姓未嫁的女子才会穿裤子,已婚女子要在外面配条裙子,看了看自己一身未婚女子的装扮,又挽了发髻,想让人不胡涂都难。
“先生的困境解决了嘛?”她仔细斟酌着字眼,生怕会伤到读书人的自尊。
书生有些难为情地抿了抿唇,“这……”
看他的样子,应该还是生活得很坚难。
“先生贵姓?”依稀记得他好像和未来世界中某个名人的名字是一样的。
“王晶。”他很自豪地说。
这是个很平常的名字啊,有什么可自豪的呢?
“晶莹的晶?”她问。
“旌旗十万宿长杨,”他摇头晃脑地说着
啊,原来是那个旌啊,“很有气势的名字。”
她端起茶碗,轻吹了下茶叶沫子,饮了一小口,虽然不懂茶,但这绵长的回甘,她却是知道一定是好茶。
“先生那日手中之物,可是瑶琴?”后来偶然间想起,那应该是一把琴。
书生脸上尽显兴奋之色,“对的,那是家母生前心爱之物,小生一直随身带着。”
“那先生应该是琴艺不俗了。”放下茶碗,直视着他的眼睛。
他谦逊地道:“略通而已。”
她微清了下嗓子,“先生有没有兴趣,用自己的一技之长为自己谋一个安稳的生活?”HTtPS://ωWW.κAиSΗǔsHi.còM/
他茫然地看着她。
“我要去青楼唱曲,需要位琴师,先生认为如何?”她挂着和善的微笑说。
书生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,然后又通红,“夫人,这般不知羞耻的事,休要再提。”
她心中虽感不悦,却依然保持着笑意:“家里的老人跟我说过:想要得到幸福,就要先学会经历磨难。靠自己的努力,改变自己的日子,这是可以用羞耻来形容的嘛?没有卑贱的职业,只有卑贱的人,世上没有比人的思想更肮脏的东西了,这样的道理连我这个未读过诗书的妇人都懂,你这个饱读圣贤书的书生会不明白?”
一时有些不知道是否要给他讲那些励志故事,是给他讲忍辱负重,采遍四方的李时珍;还是讲身残志坚,不断创新的爱迪生;亦是认真勇敢,重情重义的阿甘?
看着书生的脸色变幻着,有些明了他内心的挣扎。
“有些事情,是我们为生活下去不得不付出的代价,你可以高傲地认为,你是深谙孔孟之道,不屑在那样的地方赚取生活,可是你有没有想过,那些文人骚客,又多少人是流连于风月场所,有多少人是某个花魁艳妓的入幕之宾?为什么他们可以附庸风雅,甚至留下传世的佳作,到了我们这些讨生活的人身上,就成了羞耻呢?”她面上虽不显,心里却是被书生迂腐的想法激怒了。
看着他的手死死地攥着茶碗,忍不住开口调笑,“放轻松,捏碎了碗要赔钱的。”
他已呈紫色的脸,让她心中感到阵阵快意:让你丫的说我不知羞耻。
她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继续说:“说到有辱斯文,我认为被人追赶着讨债会更严重些。这京城是个什么地界,我想你比我更清楚,钱才是大爷,没有钱谁认识你是谁啊。有了银子傍身,你那些理想抱负才有实现的可能。英雄各所见,何必问出处。”
看着依旧他油盐不进的样子,她有些失望,也许是看错人了。
“纳齐,”她扬声叫着。
纳齐应声而入,在她耳边轻轻地将打探来的消息细说一番。
她伸手拿过他腰间的荷包,挥手让他出去。
“如果你想明白了,就去百顺胡同的怡兰院,我保你三年之内良田豪宅,娇妻美妾,如果你实在是不愿,我也不会勉强你,这些银子你拿去,渡过这次难关,把瑶琴赎出来,回故乡去吧。”她把荷包推向他。
书生颤抖着唇,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
她只是认真地打量着盖碗的盖子,道:“你说那琴你一直随身带着,如今没见在身边,再加上次的窘境,就不难猜出了。”
“夫人一番良言,小生受教了。只是初次见面时,看夫人似乎是大户人家的内眷,怎就落得这般?”他不解地问着。
“一个苦命的女子,又要担负着一大家子的开销,如果不走这步,让我如何呢?”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。她思索了很久,百般推理,否掉了无数种可以挣钱的路子。开酒楼?没有经验,又找不到可以信赖的人帮忙,否掉。开商号?没有进出货物的门路,否掉。钱庄?没有强大的资金链,否掉……
书生动容地说:“夫人如此豁达,令小生真是无地自容啊。”
“为生活所迫罢了。”说完,她站起身,抻平了衣摆,“别过了,先生好自为之吧。”
她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。
不能并肩而行的人,就不会得到她关注的目光,对于这个书生,已经是破例了,只是因为对《西厢记》里如张生般的读书人有一种莫名的怜惜。
仅此而已。 有的人死了,但没有完全死……
无尽的昏迷过后,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。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,请下载爱阅小说app,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。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,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。
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,胸口一颤一颤。
迷茫、不解,各种情绪涌上心头。
这是哪?
随后,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,然后更茫然了。
一个单人宿舍?
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,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。
还有自己的身体……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。
带着疑惑,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,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。
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,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,外貌很帅。
可问题是,这不是他!下载爱阅小说app,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
之前的自己,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,工作有段时间了。
而现在,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……
这个变化,让时宇发愣很久。
千万别告诉他,手术很成功……
身体、面貌都变了,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,而是仙术。
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!
难道……是自己穿越了?
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,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。
时宇拿起一看,书名瞬间让他沉默。
《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》
《宠兽产后的护理》
《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》
时宇:???
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,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?
“咳。”
时宇目光一肃,伸出手来,不过很快手臂一僵。
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,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,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,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。
冰原市。
宠兽饲养基地。
实习宠兽饲养员。网站即将关闭,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锐舞的走开,黄带子!
御兽师?
章节错误,点此报送(免注册),
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,请耐心等待